体的四个人身后,走完一段固定距离。第三步是直接下葬,如果这个人有黑商纹章,那么纹章必须一同下葬。
几乎所有夜幕镇的居民都拿着花布排成了长队,那天抬西蒙尸体的有帕克和格瑞,人群啜泣得很有分寸。西蒙的葬礼如此隆重,遗言却很简单,用手指在耳朵边转两圈就是他最后留给我们的肢体语言。
至于凯瑟琳兄妹,我从他们的身体里取出了九块宝石,整个过程很困难,但我坚持下来了,因为我希望他们下葬的时候不要再带有杂质。可沃夫朗咬烂了凯瑟琳妹妹的头,还有半个肩膀,全尸没法留了。
葬礼结束,帕克把我们都送走了,自己坐在坟前的空地絮叨着一些西蒙死前没能讲出口的话,歌果和我也知趣地把他留在那里。
回到房间时,我们没看见沃夫朗,她妹妹瑞秋说沃夫朗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西蒙的葬礼都没参加。我明白的,他发狂的样子被看见了,这是严重的形象崩坏。
歌果坐在床上,我坐在椅子上。
我们就这样,坐着、还是坐着。
烟吸到一半,觉得烦,掐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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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会儿,觉得烦,又拿一支继续抽,循环往复。
“歌果,小奥在哪儿呢?”
“不知道。”
“那大绵羊在哪儿呢?”
“不知道。”
“那西蒙在哪儿呢?”
“那我们的孩子在哪儿呢?!”
那天我们就这样争吵起来了,像两头对话的蠢驴。小奥在哪儿?我们早就忘了,在络新妇的巢穴时,小奥就没影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为什么?”
“我们做错了吗?你觉得我们做错了?”
歌果发出“簌簌”的声音,节奏凌乱不堪,表示她很烦躁。
“如果我们没杀掉那五个人,如果我们没去旅行......”
“然后呢?然后呢!然后又能怎么样?”
“歌果,我们如果没从你的山洞里出来,现在孩子都快出生了!”
“你跟我说这个?是谁先要出来的?”
“是谁先杀人的?如果......”
“你不杀他们,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为什么我们要为了彼此去杀死别人呢!”
“来歌,你为什么不明白,王国的人类,永远都是我们的敌人!”
我们扯着嗓子喊,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喊。但我终于明白了一点,不论在哪个世界,都没有对错或者正义邪恶之分,有的只是立场。而且,在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和谐平等,就是比狠,谁更狠,谁就有资格活下去。就像饥肠辘辘的我赤手空拳与长颈兔搏斗,如果因为心软,放走了兔子,我就会因为没有食物饿死。
王国的这次事件也同理,他们够狠,狠到让西蒙失去了生命。
“歌果,我只是...我只是在想。如果说......我们就住在山洞里,不去旅行,每天悄悄地生活,王国的军队就不会发现我们了吧......”
“来歌......”
“或者,哪怕是......哪怕是我知道王国要打仗,但我不告诉大家,和你偷偷地待在家里,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对吧?”
我声音颤抖,泪水被眼皮挤出来,鼻腔活像两个蒸汽锅炉。
“不,不会的,因为到最后,我会发现,我只有你了。”
歌果的声音也泛起了哭腔,她双手抱在胸前。
“我一个人不够吗?”
“可其他的人会死,我的姐妹们,蕾雅,沃夫朗,西蒙......因为王国的士兵不死,就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