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挑什么都给我的。”裴寂想要拿回来,被凌肆躲过。
“这个不行。”凌肆摁住他蠢蠢欲动的肩,“只有凌家人可以练。”
“我也可以是凌家人。”裴寂握住对方置于他肩上的手,“我可以是凌裴氏。”
“你,”凌肆被他的无耻震惊到了,闭上眼又睁开,“除了这个。”
“我就要这个。”裴寂语气极快说完后又软了下来,“行吧,我这个孤家寡人,只能四海为家,也没有人收留我,真是好可怜......闻者流泪,见者伤心......诶,别走啊。”
凌肆在前面走,裴寂在后面追,声音大的不得了,巴不得整个侯府都听见:“哎,你们评评理啊,你们侯爷说送我东西,结果转身就食言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去告官!”
侯府下人纷纷停下手中的事,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主子面前议论,看着二人的眼神奇异而暧昧。
凌肆突然停住脚步,裴寂吵闹的声音消寂,差点撞在前者身上,不过他眼疾手快扶住对方的腰,有惊无险地停下来了,还没等好好感受掌下的弧度,后颈就被人揪住,冰凉的手指贴在皮肤上,激起一阵颤栗。
凌肆蹙眉,将人压向自己,把手心的书塞给他,“好了,凌裴氏,跟本侯去你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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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连忙将书塞进胸前衣襟,生怕被人抢了,举起手无辜眨眼,笑眯眯地弯起眼睛,“错了。”
然后下人就看着那位公子被侯爷拖走了,随后书房传来拳脚碰撞的声音,真是——闻者流泪,见者伤心。
下人摇摇头,自顾自做手中事去了。
半晌,裴寂捂着嘴角的青肿被从书房赶出来了,他碰了碰眼角的紫色淤青,心想天下果真没有白吃的午餐。
不过侯爷腰真细,赚了。
......
好不容易将裴寂赶了出去,下人通传褚望来拜会,估计是已经知道他要去北地的事。
他能不见褚望吗?
但不能保证回京城的时候不见到。
凌肆揉了揉山根,感到一丝酸痛,“请他进来。”
褚望身上是金吾卫的制服,衬得他肩宽腿长,此时气势汹汹进入侯府,如果不是侯爷亲自发话将人放进来,门房的小厮会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
果然是世子爷许久没回来,侯爷的桃花运愈发旺了。
下人将他带至书房,便离开了。褚望推门进去,一眼就望见窗边榻上的人,正慢悠悠斟茶。那人抬眼看他,微微一笑,“过来,喝茶。”
许久没有见过这人如此鲜活的一面,褚望愣了一瞬,走过去,佩剑放到一边,端起桌上的茶,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褚将军刚执勤回来?”凌肆问。
“路过侯府,进来看看,”褚望脸色很冷,“不知道有没有人瞒着我偷偷跑了。”
凌肆平生第一次感到心虚,双手置于膝盖,正襟危坐,“没有瞒你。”
“如果不是我今天来,你是不是就要一声不吭跑了?”褚望指节屈起,轻轻敲击桌面,似乎打算秋后算账,“行啊,凌肆,用完我就扔。”
凌肆一双黑黢黢的眼珠盯着他:“那你想要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侯府库房里有很多东西。”
“我什么都不缺,缺一个枕边人。”
凌肆大脑飞速运转,如果他让我找一个和自己一样的人,能够蒙混过关吗?
脸颊传来拉扯的微痛感,凌肆回神,就见褚望凤眼微眯,不爽地盯着他,“在我面前还走神,你是真的缺心眼。”
“你是断袖?”
褚望抱胸,“不明显吗?”
“我手底下有好多长得好看的男孩子,他们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