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着掌柜。
掌柜微微一笑:“您猜的没错,老板还交代了别的。他说您一定会问,到那时我再讲出,看看您和他是否有默契。”
杜僖渺:“果然。”
掌柜:“嗯?”
杜僖渺手中把玩着金蟾符契,缓缓道:“男人有钱了,玩得就是花。”
掌柜作揖的手打了个颤:“可不敢可不敢!老板他平日里除了打理名下产业,还悉心听取殿下的建议。那些个灰色产业,是丁点不碰的。”
“哦?真的吗?”
“咱们青雨城,殿下大可打听看看,谢氏之下没有赌坊、青楼,亦没有贩卖妖道神棍提供的来源不明的丹药!商号在老板的带领下,做的可都是正经的买卖啊,殿下明鉴!”
杜僖渺笑了起来,她拍了拍掌柜的肩膀,笑意盈盈道:“哎呀!掌柜的,不要拘礼啊。我又没问谢氏产业,我问的就是你老板本人,你这么害怕作甚啊?”
掌柜的神情复杂,这位殿下他倒是听过不少传闻。其他方面也许可能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是这阴晴不定、捉摸不透的感觉是真的。
他看着那笑容,总感觉别有用意,是他想多了吗?
“我家老板说,他在族中日渐有声望,全要仰仗殿下的支持,如若不是殿下,他也狠不下这颗心。”掌柜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这就是老板的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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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是什么呢,说这些空话还用得着传啊?浪费时间。走吧,现在就去你说的莘华台。等这么久,我都饿了。”
杜僖渺的语气很温和,虽然这内容,她听起来并不满意。
掌柜的弓着身,当即为她引路。
杜僖渺问:“掌柜的今年贵庚?”
掌柜回道:“回殿下,五十有三了。”
杜僖渺:“那就将背挺起来走路,个子嘛不高,还这么卑躬屈膝的——我可不吃这套。”
掌柜擦汗:“殿下教训的是。”
袁骧早已在马车里等候着,杜僖渺坐进马车,袁骧正擦拭着刀身。
“我那位大哥缓过劲后,派了这么多人,就是为了杀我?我有那么重要吗?”杜僖渺不解道。
“不是重要,也许是不重要,但是又被你的行事气到,所以才出手吧。”袁骧不紧不慢道。
“你说得有道理。”杜僖渺点点头,将那香匣子打开,里面有专门单独的匣子包装,防止串味。
她打开了其中一个,鼻子凑近嗅了嗅:“芙蓉花,加了些别的配料,清新淡雅。这个味道很适合你!”
“我身上不能有任何味道,否则你会有危险的。”袁骧轻声道。
“好吧。”她没勉强,“那就等我们没有危险的时候,我到时要送你一整个种满芙蓉的院子!”
袁骧笑了笑:“殿下,那就一言为定。”
“方才掌柜早就到了吧,为了等青姬把东西售出,还真是眼巴巴地站在后面……不愧是商人,买卖才是第一位。”
杜僖渺关上了匣子,“这盒香,保险起见还是不用了,拿回去送给大家,这芙蓉味儿的我就替你留下。”
“那就多谢殿下了。”袁骧收起刀,接过整个香匣。
莘华台的天字厢房。
谢孟沉坐在其中,天香楼的掌柜已经将方才的对话传到了,他看着记录下的对话,随后用一旁的烛火阅后即焚。
“老板,再过一条街,人就到了。”
谢孟沉倒了一杯酒,一口咽下肚。
“今日莘华台暂不对外营业,就是为了等这位贵客吗?”
“我下去迎一下,你们按照这个菜品去准备吧。”
谢孟沉将一张薄纸用手指夹住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