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理解的范畴,让他深刻的意识到,他和丁宁之间的差距已经大到了终其一生他都只能仰望的地步,再也生不出任何攀比打击的心思。
江院长憋了一肚皮的话想要问丁宁,作为一个老派的医学专家,虽然主攻方向是西医,但现在却对中医生出了浓厚的兴趣,想要从丁宁口中得知他到底用的是什么方法治好了童燕儿。
只可惜,等他兴高采烈的拿着最新的检查报告,跟国台的领导打电话通气,再对等候采访的记者和祈福的粉丝们宣告喜讯后,再想找丁宁时,才发现他早就已经悄然的离开,让他只能遗憾的赞叹道:“这才是真正的事了扶衣去,深藏功与名的气度啊。”
一种医学专家们连连点头,对丁宁是赞不绝口,让已经清醒过来,得知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的童燕儿美眸中闪烁着感动的光泽,这一刻,这个渣男在她心里的形象似乎发生了一些极其微妙的变化。
在接下来养病的住院日子里,她的脑海里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悄然浮现她从极度恐惧的昏迷中睁开眼睛时看到的那张温润的笑脸,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和依赖感。
让她有种莫名的悸动,总会没羞没臊的想着,若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一定会很幸福吧。
但她本身是一个极为理智的女人,一想起他和那个杨婷不清不楚,还冲冠一怒为红颜,大闹赵沈两家的订婚宴,她的心里就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那个注定不会属于她的男人。
可感情就如一坛陈年老酿,酿的越久越是香醇,她越是抑制自己不去想,那张让人心安的温润笑脸就越是频繁的在她脑海中悄然浮现,在她心里悄然生根、发芽、开花、结果……
她逐渐开始思念,开始期盼,开始不想再压抑自己,哪怕,和他有缘无份,也想再见他一面。
可惜,丁宁却始终没有再出现过,仿佛,他们之间,只是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在某一刻因为缘分而有所交集,但却又很快成为了互不相干的两条平行线,越想越远,直到了无痕迹。
一想到这里,童燕儿就会莫名的伤感,如同文艺女青年般变的多愁善感,就连七天后,江院长带着医院所有的高层为她揭开脸上的纱布见证奇迹时,看着镜子里白皙如玉、毫无瑕疵的容颜,她也依然高兴不起来。
孤芳自赏,顾影垂怜。
再美的容颜,若是不能为他而绽放笑颜又有何用?
江院长见她情绪不高,还当她是为当场去世的小陈感到难过,在感叹这姑娘重情的同时,好心的安慰道:“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小陈已经走了,这是事实,谁也无法改变,因为他是在工作期间出现的意外,你们国台按照因公死亡的标准对他的家里进行了赔偿。”
“谢谢江院长。”
童燕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思忖着道:“小陈下面还有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弟弟大学刚毕业,妹妹还在上学,他父亲走的早,妈妈一个人起早贪黑的卖早点把他们兄妹三个拉扯大,小陈考入国台,薪资待遇还不错,本以为从此能过上好日子了,可没想到……”
“哎,因公死亡赔偿确实能赔一大笔钱,但这些钱在安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连套像样的房子都买不起,不管怎么说,他的死跟我有一定的关系,若不是我拉着他去采访,也不会让他赔上性命。”
童燕儿叹了口气,看向江院长认真的道:“江院长,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江院长还是很欣赏这个有情有义的女孩的,闻言毫不犹豫的拍着胸脯保证道。
童燕儿吃力的转身拿过床头柜上的坤包,从钱夹中取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江院长:“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大概有七十多万,我现在腿不方便,我想麻烦江院长把这笔钱取出来,以陌生人的名义捐给小陈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