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发现目标:“那里!”
这并不难找。
他们的目标被这里的主人用一张白纸仔细包裹,置于高架之上。
刀疤男迫不及待一个箭步冲过去,把东西拿进手里,三五下撕开白纸随意扔到地上。
他端详着手里华丽的盒子,暗笑这屋子主人的贪婪。把华丽的东西带走指望着换钱,却从没想过也许这东西会要了命。
他没有打开的打算:“是这个吗?以防万一我们回去再打开,我估计这盒子值不少钱,没想到还能有意外收获。哈,黑市肯定喜欢这种兼具美观和‘污秽’功能的东西。”
他畅想着美丽的未来:“好了,我们走吧,估计可怜的小侦探要回来了,你说我把那些废纸全部撕碎他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哈,哭着去报警?”
他随意翻找着东西,发觉这小侦探真是穷的可以,除了黑面包就是边角料,还有那堆废纸。
“你怎么不说话?”他道,心情极好的他愿意体谅一下自己同伴的高道德心,“好了,我不撕那些破烂了,我们走吧。”
没有人说话。
不知名的风吹过洁白的书页,发出翻动的哗啦声,四下寂静无人,连本该有的、时而出现在屋外的来往脚步声都不见。
这实在是太安静了。
刀疤男听见自己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强笑着说:“别闹了,你可以供你弟弟上学了,这不是很好吗?我们可以直接把这个东西卖掉,它肯定价值一笔不菲的布恩。”
仍然没有人回答他。
鸡皮疙瘩一丛又一丛的炸开,浑身上下的每一个部位都在叫嚣着危险,他不敢回头,捏着盒子的手臂不自觉发颤。
该死的!
刀疤男深吸一口气,猛地回头!
什么都没有,没有他想象中的脏东西,也没有他想象中的“污秽”失控。他只看见高瘦男子捧着一张纸,正在出神的阅读。
他松了一口气,骂自己胆小。
“我就说嘛,一个穷酸侦探家里能有什么危险的……”
他喃喃念着,大步过去拍高瘦男子的肩膀。
“喂!我刚刚和你说话怎么不回答我?你在看什么,这有什么好看的?你不会还觉得读书有用吧?别做梦了。政务院都是那些达官显贵,教会里也只要从小培养的孩子,据说这样才虔诚。哈——虔诚个狗屁!”
他大笑,高瘦男子也在笑,是那种斯文的、标准的,嘴角上扬,两侧弧度对称,除此之外的所有肌肉全都一动不动,眼睛死气沉沉的黏在书页上。
“你怎么不说话?”刀疤男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了,但比不对劲更猛烈的是恼怒,他觉得同伴忽视自己的话,重重拍了下同伴的肩膀,“我问你呢!你怎么不说话!”
也许是这一下拍的太重了。
他感受到什么柔软的、冰凉的东西倏地一下塌了。
是什么呢?
粘腻的东西沾上他的衣服,坚硬又脆弱的固体下坠,发出碰撞和断裂的声音,溅出白色的碎渣。
是人啊。
一个前一秒还在平静微笑的活人整个塌陷下去,肉泥杂糅着鲜血,像是贵族餐桌上精巧的番茄肉沫酱,白骨累累,杂七杂八的插在里面,个别断裂开,缺口参差不齐。
“啊——”
刀疤男瞪大眼睛,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手摸到了粘腻湿滑的东西,大概是鲜血,又或者是肉酱——他没心思管了。
浑身都在发抖,他一下子扭头往门口冲,恐惧摧毁了他的理智,但没能摧毁这具经“污秽”淬炼过的躯体,生死当头,他拼尽全力,短短的路程却好像无限延长,永远走不到头。
湿滑粘腻的东西慢条斯理探过来,圈住他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