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这是好事。 房东夫人记得,索斯德的儿子是一位年轻有为的先生,名叫德曼,在政务院工作。如果有德曼先生的支持的话,那么纪评先生进入政务院工作会更容易。 哎呀,她差点忘了,她本来已经取消这个打算了。 房东夫人随后询问纪评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并隐晦的提到了政务院的工作很好,只是不能随意离开,又提及远处的庄园上似乎有意聘用一位专门负责教导历史的、有学识的先生。 青年脸上露出些苦笑,摇头说:“谢谢您,夫人,但是我觉得我现在这样也很好。” 显然,青年舍不下他经常在外面见到的风景。 但旅行需要足够的财富支撑,房东夫人还想再劝说几句就听见索斯德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她于是缓了缓这件事,先出声关怀了索斯德。 年迈的贵族阁下也看出来她的目的,立刻将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于是直到房东夫人离开,她都没能为纪评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 那天晚上,房东夫人在家附近捡到了一只狗。她一眼认出来是索斯德家的,正要吩咐女仆送过去的时候,原本乖顺的狗忽而在她怀里挣扎起来,未经过修剪的指甲几乎要划破她的皮肤—— “夫人!” 还是纪评。 青年来答谢房东夫人早上送的牛奶,却没想到能看见这样惊险的一幕,立刻丢下手中的谢礼上前去按住小黄狗,并把狗拉到自己怀里抱住。 出人意料,那只可爱的小黄狗居然不再挣扎了,而是乖顺缩在青年的怀里,好像片刻前暴动的不是它一样。 房东夫人有惊无险的喘了口气:“它真听您的话。” 青年只说是因为足够熟悉,他小声训诫了黄狗几句,又面带担忧的望向房东夫人。这时才反应过来的女仆“呼啦”一下围了上来,语气焦急的问前问后。 房东是一位和蔼的夫人,所以她没责怪这些孩子的失职。害怕发疯的狗是正常的,她也害怕,不是这些小姑娘的错。 只是等她终于回应完这些问题,要让女仆去邀请纪评共享晚餐的时候,女仆和她说纪评先生已经走了。 房东夫人老眼昏花,被人围着便注意不到太多的细节,闻言才发现四周已经不见青年的身影。她有点遗憾,遗憾于自己错失了一个介绍工作的良机。 她可以以答谢青年的方式为对方提供帮助。 第二天,索斯德因为宠物的冒犯登门道歉,他带了礼物,说自己会约束好这东西,希望房东夫人能看在他的诚意上原谅小黄狗。 房东夫人笑呵呵一笔揭过。 畅聊了许久,对方突然问:“您怎么看待纪评先生?” 这个问题的答案毋庸置疑,房东夫人不假思索:“是一位善良、热情的青年。” 她觉得这个答案没有问题,但索斯德看起来像是不太满意,于是她只好又补充道:“他以前帮助过我,我也想回馈他的善意。我想帮他找一份工作,毕竟你也知道侦探是很难维持生计,几乎没有稳定收入的。他天天去教会领取救济粮,我很心疼他。” 对面的索斯德无比艰难地扯出来一个僵硬的微笑,就像是纯为了社交礼仪那样不自然:“我想,纪评先生对他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眼高于顶的贵族也会在提起一个平民的时候用类似敬佩的语气吗?不管会不会,索斯德很认真。 后来的房东夫人在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下,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转为给青年提供时不时的帮助,比如让女仆去送东西,又或者减免对方的租金。 她那时以为青年会在安斯特住很久。 青年要离开安斯特的时候,房东夫人其实很舍不得。她毕竟和纪评相处了一年,已将纪评当成了十分重要的人,现在这很重要的亲人要离开安斯特,她很悲伤。 房东夫人只能尽可能的为青年提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