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含糊糊的,属于人家一听就会听成梵星的地步。
因为梵星在那一届是修为最高的弟子,名气也高,认识他的人不少。
陆陆续续有人找到听云宗讨要说法。
梵星当时一脸懵,心说他怎么可能趁着月黑风高偷袭一群金丹初期。
准备出去与他们理论时觅音将他拽住,忸怩着把自己偷袭人家,结果留的名字是梵音的事情说出来。
梵星当时气的追着打他,他的脸都要被他丢光了。
“这小子当时跟我狡辩,说他明明说的是梵音,谁知道他们会听成梵星,不能怪他。”
梵星喝了口酒,桃花眼眯起来,笑的很开心。
“他分明是故意的,最后还要我去帮他顶罪给人家赔礼道歉,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黎初雪“噗呲”一声笑出来,光是想想就知道梵星无奈给人家道歉的样子有多好笑。
后来梵星也学聪明了,他出去历练抢了人家天材地宝就说自己叫觅星。
他也不好好发音,就要说成觅音。
梵星嘴角弧度加深,“初雪,你知道他后来在秘境中被一群人追着打的场面有多好笑吗?”
“每次出去历练都要被打成熊猫眼回来,然后他就单方面和我绝交了。”
“后面我买了好多好多好吃的才把他哄好,从那以后我每次下山他都得让我带乳糖球和糖葫芦回来。”
梵星每次也都依着他,时不时还会带一些有意思的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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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音喜欢亮晶晶的玻璃球,跟收集一样。
但每次只让他带回来一个,而且要是不同地方的。
他说这样以后看到一个就知道师哥去过哪里。
“他啊,一开始老老实实叫我师兄,后来叫我师哥,再后来就直接叫梵星。”
梵星说到这微微顿住,勾起的嘴角也僵住。
“最后临下山他和我说:哥,等我回来。”
眼泪再次流出,黎初雪为他递上手帕,他接过按在眼睛上,声音哽咽。
“这个小骗子,他不光没回来,还带走了一袋玻璃球,他是知道我去哪里了,但我找不到他了……”
黎初雪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偏过头小声咕哝,“都多余听你说,我是什么很贱的小女孩吗?”
梵星破涕为笑,伸出手呼噜把她的头顶,“不哭,你说得对,知道他还活着就够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打在他的脸上。
梵星迎着朝阳眯起眼睛,似叹息又似低语。
“够了……”
……
珩阳靠着门坐在地上,低头用洁白的手帕不停擦着手中巨阙剑。
但是怎么都擦不干净,总有些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渍砸到剑身,好烦。
……
很远处,一只动作僵硬的鸢鸟站在树枝上遥遥望着院子的方向。
它仰起头发出机械“咯咯”声,喙张得大大的,喉间挤出一个尖锐的音节。
玻璃球质感的眼珠转动,一滴混浊的泪顺着木质脸颊滑落。
“哥。”
都往后稍稍,听云宗小皇帝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