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浓厚好奇(2 / 3)

曾经在他口中提到的为国惠民的办法,如果真的有一天能够得到实现,会不会真正对大明的苍生有所益处呢?" 在内心默默地感叹后,接着,他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刑房,前往其他区域。

尽管作为整个诏狱的负责人,这项转移人员的工作不适合由他亲自执行,但他忽略了在离开时,有人在他推开房门的后方偷偷地盯着他——眼睛紧随,眼神中满含某种复杂情感,这让他意识到背后的注意并非虚无缥缈。

其实,胡轲从未完全丧失意识,他表现出的状态,不过是对外界的遮掩与应对。

此时的他也承认,长期被困在这间虫满 ** 气息的所在之中,的确如魔咒一般侵蚀了人的心智。

回望自己的人生,他确实并不算罪孽深重之徒,尤其坚持“恶事不宜做”这一道德底线的他在历经这里的风浪后,却萌发了一股冲动——在转头面对徐允恭的那一瞬间,他突然产生出了一种渴望立即除掉眼前之人的想法。

这种念头激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内心震撼。

这不仅源自朝廷给予他的时间紧迫压力,更为根本的是,胡轲深知自己如果不赶快离开这个场所,可能会迷失心智,甚至走向邪路。

若真在如此环境下被塑造成了邪异的存在,他自己都不可能跨越这个自我认同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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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世界的方式有许多,唯独让自己成为「**」之类的人绝不可行。

徐允恭行事迅速,当他得知关于胡轲的情报后,马上集结了人力,对那段时期所有的进出监禁场所的记录进行了彻底的调查。

得益于军事监察部队在组建初期便建立了繁琐而严谨的制度,现在他可以有条不紊地梳理这些过往文件,搜寻关键信息和证据,即便过程依然复杂且困难重重,但他有了更加明确的目标指向。

与此同时,在那段时间里,尽管毛骧领导下的诏狱成员多少有些懈怠散漫的态度,但这仅仅是体现在对待工作的态度而非实质性内容。

这伙从暗处行动的人物很少在工作上真正胡来。

既然都是干这等私下探查人事的工作,又有哪个人能担保在自己审视他人时,背后不曾有一股力量正默默地注视着他。

特别是在锦衣卫里浸淫已久者,则这份忧虑更为深刻。

平日在处理案务之时或许能稍事懈怠、糊弄一二,但对于那些记载在卷、供人检验的事物,则显得不太适于过度敷衍。

因此,“封绩”这个名字,当出现在下属呈交来的报告中时,徐允恭顿时双目圆睁,难以掩饰震撼。

这个“封绩”的名字不仅出现在由吏部公文汇编而成的文档中,同时也是在整理收集对胡轲言谈的摘要里,反复出现了数次。

以封绩所担任的官职而言,按理来说不该引起出身显赫世家如徐允恭的关注。

不过考虑到封绩与胡惟庸之间存在着某种联系,加上胡轲曾提及过封绩这一人物,使得过去在查办案件时,徐允恭特别留心过有关封绩的情况。

没有查问便罢,稍作调查后,他就察觉到了这并非一名普通的角色。

此人原来是元朝时期豫州的地方官僚。

更有趣的是,在明军北伐期间,他还率领其所属县份的武装力量进行了抵抗。

然如此螳臂当车般的行为最终未能改变面对强大明军的局面,结果落败被打败。

战事结束后,作为叛乱典型的封绩,显然享受不到任何优待。

朝廷一纸赦令,将他贬谪至荒漠之边缘。

然而很明显,虽然封绩在心底忠于元朝,高呼与元朝共命运共毁灭的言辞震耳欲聋。

实际上,他对权力的贪婪才是最为真实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