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蹙眉沉思道:“夫子,关中极端激进派,应当不会跟六国余孽眉来眼去的内外勾结吧。”
华阳太后尽管前两课没听。
但以她的阅历眼界。
只需许尚稍微点拨,便能够很快想通前因后果。
忽的。
“好甜~”
小丫头公孙俪可不管那么多的弯弯绕,她还是个孩子,现在眼前有瓜果,立马就一扫刚刚的委屈,变得开心起来。
许尚见状便把面前的果盘端给小俪儿,尔后他才接过话茬道:“关中极端激进派确实不屑于跟六国余孽搞联合,但他们自诩技高一筹,必当乐于用六国余孽背锅的。”
“而六国余孽一方的执棋者,也正是利用了关中极端激进派的傲慢,方才顺利达成了目的。”
“两方都不是什么善茬……”
……
后世有句名言说的很好。
致人走向毁灭的从来不是愚蠢……
而是傲慢!
“夫子,早知如此。”
嬴政深吸一口气的道:“晚辈就应该提前在东郡安排眼线,做足准备!”
嬴政感觉自己现在很被动。
可之前夫子只是说了会有挟天命以令始皇的事件发生。
却没指明地点就在东郡。
遂。
嬴政有些不明白。
夫子为何只把推衍说了一半,又留了一半。
难道是当时并未推衍完整嘛?
“不不不!”
许尚立即摆手,道:“小赵,千万不要小看我们这次的对手,他们必定都是这个时代最顶点的人物。就算我们能够占到些许先机,但提前动手,很容易就会打草惊蛇,甚至让他们改变计划。”
许尚最大的依仗是自己贯穿古今五千年的通天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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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忌讳的便是不可控的变数!
只要东郡陨石案的走向仍旧处于历史轨迹的框架中,他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让小赵提前出手。
进而引起了难以预想的蝴蝶效应。
那可就真麻烦了!
难道让许尚亲自出马去查案?
且不说他在明面上的身份仍旧是个囚徒,即便他执掌大权,也很难查个明白。
小赵连一万赵边骑都调来了。
这已经是跨地区执法审查的手段上限了。
还是那句话。
他们这次的对手,都是站在这个时代顶点的人物。
古人固然会有所局限。
却不代表许尚在智商方面,真能比古人高多少。
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夫子高论,是晚辈有些急躁了。”
嬴政现在确实有点关心则乱。
没办法。
他表示自己真的已经很久没有受到这么大的挫折了。
关中军武极端激进派也就算了。
内部生变。
本来就很难调查……
结果现在六国余孽的背后,竟然也有个深藏不露的执棋者!
几乎算计了所有人!
特娘的!
是谁?
到底是谁?
别被他逮住了!
不然他非得让其好看!
“哈哈,莫急,莫慌!”
许尚拍了拍小赵的肩膀,道:“中原执棋人也好,关中幕后黑手也罢,他们再怎么精于算计,智若近妖,也逃不脱老夫的五指山!小赵,老夫现在需要问你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
嬴政拱手:“夫子请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