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恰好是赵非荀生辰日,但因赵非荀这些年鲜少在京城,虽不是整岁,禾阳郡主也想替他做个生日,谁知寿星在外头忙得家都回不来,他院里的姚嬷嬷来请安,顺带着来发福袋。
乔樱儿恰好也在。
她今日盛装打扮,满头娇嫩娇俏的颜色,将她的青春年岁衬得似怒放的鲜花般,花团锦簇。
在听见赵非荀不回来,嘴角立刻垂了下去。
若非禾阳郡主也在,当即就要甩了脸子。
禾阳郡主心疼儿子,但也知道如今儿子受陛下重用,正是年轻人拼命效忠朝廷的时候,她身为皇室中人,总不能拦着不让儿子拼命。
在京城里拼命,总比在边疆拼命好多了。
忍不住多吩咐了姚嬷嬷几句,最后又问:“今年荀哥儿忙,怕是记不得这些个琐事,给府里、外头的福袋都准备妥当了?”
姚嬷嬷笑呵呵的应,“回娘娘的话,大公子早早就就吩咐下来了,今年仍是从娘娘院子里发起,外头的已经让轻风小子送去了。”
禾阳郡主颔首,“辛苦你了,下去罢。”
姚嬷嬷正要退下。
乔樱儿想着连生成都见不到人,心中愈发难受,依到禾阳郡主身旁,语气半是难受半是心疼,“母亲,哥哥这般忙,连生辰回来吃完长寿面都没空么。”
禾阳郡主疼爱的看着她,“樱儿听话,等他忙完这一阵,母亲定让他陪你一日,如今正是要紧的时候,可不能给哥哥添乱,知道么。”
乔樱儿听着禾阳郡主的语气,咬着唇不甘心,还想要掉些眼泪博取怜爱,听郡主扬了声开口:“姚嬷嬷且慢些,我啊,险些将这小妮子给忘了,拿不到荀哥儿的福袋回去说不定要哭鼻子的。”
引得屋子里的人笑起来。
姚嬷嬷也善意的笑着哎哟了声,从怀里取出一个福袋递给乔樱儿,“樱姐儿勿怪老身,挑个最沉的给姐儿。”
禾阳郡主含笑着望来。
乔樱儿挤出灿烂的笑容,高兴的接过,“多谢姚嬷嬷。”屈膝回礼。
这老婆子故意说这么一句,白得她一个礼!
她还稀罕着银袋里的几块碎银子不成!
往年郡主娘娘发给她的福袋可比这沉多了。
禾阳郡主本是随意看了眼福袋,发现今年的福袋颜色不同往年,下角还有精致的如意纹,便问了声:“今年的福袋是院里哪个姑娘做的,布料颜色比往年鲜亮些,绣的花样也精巧。”
“是轻风小子拿回来的,许是大公子在外面绣庄里买的,奴婢同两个姑娘做的多少有些比不上这份巧劲,”姚嬷嬷笑着打开罩着提篮的红布,拿了几个福袋在手上,“娘娘您瞧,每个福袋上的如意纹都不一样呢。”
禾阳郡主看去,还真是个个不同。
她深知儿子脾性,心中虽略有怀疑,但面上仍颔首赞许了声,“难为他愿意在这些事上费心。”
见禾阳郡主开口夸了句,乔樱儿也做出极为喜欢的模样,夸了好几声。待到傍晚用膳,乔樱儿仍未离开,铁了心要等赵非荀回来,亲自祝贺他一句,也要让他看见自己今日精心的装扮。
开席后,有个婆子来传话,说大公子回来了。
乔樱儿连忙放下碗筷,翘首以盼。
一盏灯笼引路,窥见其后一身形伟岸的男子跨步走来,一身的矜贵气韵,玉树临风。
赵非荀先拱手见过禾阳郡主,“母亲,儿子回来晚了。”
禾阳郡主哪里会怪他,连忙吩咐人打水来伺候他净手,又爱怜的指了下旁边眼巴巴望着他的乔樱儿,道:“樱姐儿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特地送了贺礼来,又等你到这会儿。”
“荀哥哥——”
赵非荀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