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墨阳,不过么…”这位陛下笑了声,“应当是更像她的母亲。” 南定王也看向锦鸢,目光和蔼:“是,是更像她娘,也幸好没像我,不然瞧我这武夫模样若生在女儿身上,那也叫人发愁。”说着说着,南定王改了口,“说来,我遗憾不曾见过小鸢小时候的模样,如今看着孙女儿那可爱样,想必小鸢小时候也是这么招人喜爱。” 父亲疼爱自己。 锦鸢心知肚明。 但她不曾想到,父亲会在陛下面前说这一番话。 她因父亲的疼爱,忍不住面上发红,轻轻叫了声“父亲”。 陛下看着这对父女的互动,缓缓开口,“郡主不必害羞,你父王这老家伙不知道向朕夸耀过多少回了,你也是个孝顺孩子,就让他过足当爹的瘾吧。” 锦鸢只好道让陛下见笑。 南定王却不以为然,“当爹与当祖父还是不一样的,都说隔辈亲,从前了了还小时尚不觉得如何,如今她长大了会哭会闹会走路了,听她叫一声祖祖,哪里还有道理二字可言,只哄她开心就好。”他笑呵呵又补了句,“等陈妃娘娘的孩子平安生下,后宫里就这么一位,怕是陛下也该懂得臣的这份稀罕劲了。” 锦鸢听的心惊。 陛下中年丧子。 父亲此时提及这些话,不会惹得陛下伤心? 她几乎是一颗心悬起。 在陛下叫她时,她惊的脸色隐隐泛白。 父亲不是这般冲动、口无遮掩之人! “看看你父王这老货,这是变着法的说朕这个年纪该当人祖父了!”陛下似乎并未将父亲的‘冒犯’放在眼中,反而被他的话逗得摇头直笑。 眼角皱纹叠起。 鬓角的银发愈发刺目。 南定王适才拱手:“臣不敢。” 陛下缓缓停下笑,点着他,“还有你不敢的…”说罢,陛下叹息,下一句话的声音极低,“如今也只有你敢说这些了,哪怕你不说,朕…也该知道了…” 南定王放下手,目光平静的看着他。 锦鸢不懂朝局。 但隐隐能听懂,父亲与陛下之前,似乎在隐喻什么。 须臾后,陛下才抽出一本折子,翻开后看了眼,抬起头看着父女二人道:“朕这几日想了几个封号,你疼爱独女之心,朕知道。失而复得之明珠,固然令人欢喜,只不过她上面还有禾阳,即是朕疼爱的妹妹,亦是她的婆母,她的封号自然不能越过了去。朕想着这一封号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