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陀城的王错坐在别院的花园之中,悠哉悠哉。
绿柳前来禀告,“上师,寂无道长来访。”
王错抬眉,“请。”
“是。”
不多时,身穿便服的寂无出现在花园之中。
“许久不见,寂无师兄。”
这是多年之后,王错第一次叫自己师兄。寂无看着今日心情颇好的王错。
“昨日听说,饶国派皇子为质,这只怕是你的手笔吧!”
王错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傲慢,“怎么?师兄是来这兴师问罪的?”
“你!”寂无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然而王错并没有给他回嘴的余地,“你说是我的手笔,你有何证据?”
“我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与你有关。”
王错不屑嗤笑,“直觉?怎么?如今的逍遥宗就是靠直觉才能生存下去?”
“王错!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你,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到底是谁过分,大清早的来找我晦气。”
寂无一时语凝,说不出话来。
寂无颓力的跌坐在椅子上。
王错显得悠哉悠哉,坐在太师椅子上,轻轻的抿了一口茶。
看了一眼寂无的模样,不免觉得好笑。
“这件事的确是我干的,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沙陀国虎视眈眈,一旦硝烟弥漫,中原百姓将民不聊生。
我怎么做,也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
寂无看了王错高傲的模样,“你?会为了黎民百姓,忘了你的王权霸业?我不信!”
继续阅读
寂无说最后一句话时,有些咬牙切齿。
眼前的这位师弟当年做出的事,可不是一般的荒唐。
王错瞥了一眼寂无,有些不耐,“信不信由你,如果没有什么事,寂无道长请回吧!”
这是下逐客令。寂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我就走,告辞。”
寂无忍下心中的怒火,但还是保持着表面的风度。
“不送。”王错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
寂无扭头看向王错,恶狠狠的说道:“你给我等着。”
说完,寂无拂袖而去。
王错看了寂无离去的背影半晌,不说话。
的确,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他故意为之,王错陷入沉思。
要从哪里说起,确切的说是从鉴宝大会开始。
沙陀国一直想要开战,璃国在这次战争中得不到半点好处。
如今夏国强大,如果璃国没有饶国为屏障,就会完全暴露在夏国的面前。
如果不是申均,申不疑,他的王权霸业早就实现了。
如今的璃国在权力的角逐之下,日渐衰微,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当日祸水东引只不过是让一部分人放松警惕,沙陀国的朝堂需要平衡。
钱用不能放出去太久,钱用虽然是隶属兵部,但却是主和派。
这些日子,王错渐渐发现勇毅侯并不像他表现的样子,对他毕恭毕敬,王错要给点颜色给他看看。
不久前,勇毅侯府的暗网来报,说现勇毅侯夫人的陪嫁中有有关于金匮图的下落,他几次三番的暗示,那小子都装傻充愣。
既然勇毅侯不安分,那他就要给他添添堵。
王错把玩着手中的扳指,那是赤霄宗掌门的象征之物。
人为什么会拜神,那是因为他们有求于神。
就像勇毅侯,就是有求于他,把他当做神的人,如果勇毅侯无所求,又怎会顺从他。
让钱用回来,无疑就是给勇毅侯一个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