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这七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为什么没有人管他?
他的门派再回不去。
曾经的师兄弟反目。
他的师父把他囚禁在那个活冢。
而她呢?
姬容心中觉得酸涩得刺得生疼。并非撕心裂肺那般大起大伏。
只是密密麻麻的如针脚般绵密的刺痛感,让她五脏六腑都觉得要被那种酸涩腐蚀,或者被那种细密的痛意折磨致死。
就好像……就好像下了一场不知何时会晴的梅雨。
那种潮湿的绵痛,密密匝匝地渗透骨缝,丝丝缕缕地紧紧缠着心弦,让人觉得好像要似要烂在那场雨里,发霉,腐朽。
比之谢不离死的那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伤他最深。
明明线索多如牛毛,但凡抓住一条便能探知全貌,可她无动于衷。
明明之前不用想都会猜到的苗头,她没有在意。
明明细想就能清楚的事,她没有深究。
因为不在意。
因为不关心。
因为不重要。
因为她一点都不在乎他。
为什么没有人管他?
连她都没有。
甚至,她是那个最冷漠,最漠不关心的人。
她是伤害他最深的人。
可是明明一开始便就是要这样利用他,明明一开始便存的是坏心。
为什么现在,她内疚了。
她后悔了吗。
姬容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沈清宵可怜。
明明他依旧仙魔双修,无比强大。
明明他可以以一己之力压制噬魂大阵,或许连洛城都做不到。
可是她还是觉得他可怜。
沈清宵,你那时候,该有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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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宵,你为什么那么傻。
此刻,姬容意识到的不是亏欠。
她只是心疼。
她只是歉疚。
她只是很难受。
麻木,沉寂已久的心。
长时间浸泡再深渊里几近窒息的心。
前所未有地剧烈地颤动着。
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心悸,慌乱。
她很害怕。
她好像生病了。
她害怕这种失控感。
那种在海上漂浮不定的感觉又来了。
这是这一次她似乎不在船上,而是只身落入海中。
海水冲击着她的胸腔。
她被浪头一次次淹没,再浮上来。
潮湿的水拽着她的手脚向下。
她迫切地想要找一根浮木。
她快要沉下去了……
刺眼的白光让天地都亮得刺眼。
“砰——”
一声巨响。
伴随着巨大的威压。
周遭修为平平的人都口吐鲜血,被这股威压压制得跪地不起。
姬容一个人站在白光里,眼看着噬魂大阵一点点缩小,消失。
江都的百姓停止了哀嚎。
怨念不再扩散。
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平息。
邝听寒眼看大势已去,和穆连溪相视一眼后离开。
穆连溪要拉着陆九娘走,却被后者甩开。
眼见仙门弟子几乎恢复过来,而就近仙门的人还在涌来,穆连溪看了陆九娘一眼,没有再走。
人群之中,沈清宵看到了姬容。
她没有说话,仰头望着他。
她眼中似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