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你的,还得让你决定。”
她打破尴尬,主动找话题。
只是开口后才后知后觉得想起,今天来找他的目的,貌似是想走,不是留。
“我哪知道。”
谢淮楼哼笑。
“我也是第一次当房东。”
她倏然停下步子,他察觉到了,侧身看向她。
她身后的窗户亮起白炽灯,浅色旗袍被雨水点缀出成片的水痕,似宣纸上晕染开的墨迹。
半湿不透的旗袍美人,悠然漫步在这江南小镇的秋雨中,如仙如画的诗意。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租给我?”
她问得洒脱且直白。
他饱满的唇瓣微启,声音哑在喉腔。
“我想听实话。”
她心急打断,语气难掩紧张。
男人默了几秒,嘴里蹦出两字。
“随便。”
她唇边滑开微不可察的笑意,往前走两步,窜进高举的伞下。
明明是张娇美温柔的脸,可光从坚毅的目光,都能看清她骨子里的固执跟偏执。
“我这两天跟张婶打听过,正常一月500,我付800,可以吗?”
谢淮楼本就没当回事。
“都行。”
这时,两人刚好拐出小巷,往前几十米就到家了。
雨势依旧暴力,伞往她那侧倾斜,他反正已经湿透,也不在乎多淋那点雨。
“我很喜欢。”
她没头没脑地一句话,男人听懵了神。
“嗯?”
女人眼神柔软。
“我很喜欢你家,特别干净。”
谢淮楼眉头轻蹙,说不出哪里不大爽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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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着你是看上我家的房子?”
她愣了瞬,咬着软音问。
“不然是什么?”
“没什么。”
他冷着脸把伞递还给她,冒雨大步流星往前走。
宋春庭不徐不疾地走回小院,男人已经先进屋,她拉开小院的铁门,隐约察觉到某些不知名的火热注视。
她顺着直觉转身看去,瞧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
等她进屋合上门,刚在二楼阳台偷瞄的张婶和小胖重新探出头,张婶露出胜利者的微笑,齐齐垮着一张胖脸,仿佛灵魂被掏空。
“我就说吧,回来一定成双。”
张婶伸手盘他的圆脑袋,无比嘚瑟。
“愿赌服输,你这个月的鸡腿没了。”
胖子双眼呆滞,仰着头痛苦哀嚎。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就连楼哥也不例外。
秋高气爽的十月,微风沁凉。
清晨7点,天边逐渐褪去墨色,泛起如烟似雾的浅白。
河边细柳轻摇,空气里弥散淡淡桂花香,船夫站在船头唱起江南小调,荡漾在绵长的水巷之中。
早餐桌上。
张齐齐用筷子戳穿大肉包,包子四分五裂,他啃着香喷喷的内馅,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食不言,寝不语。”
谢淮楼瞥去一个冷眼。
“好好吃饭。”
“哦。”
小胖子默默垂头。
那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可怜样成功点燃女人的善良,她柔声细语地问。
“怎么了,大早上就撅嘴?”
“我……”
“还能是什么?”
不等他瞎编戏份,男人不留情地戳穿。
“八成睡醒了才想起,今早要默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