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偏向窗外发呆,从上车到现在一声不吭。 皮卡车滑过隔壁镇的早市街,往前一百米全是琳琅满目的货品和美食。 车窗开至一半,赶集的小镇居民啃着刚出锅的馒头,清新的面香飘进车窗,勾人肚子里的馋虫。 “你饿不饿?” 车子停靠在路边,他转头问她。 “我去买点吃的?” 她保持原有的姿势不动,看不清她的表情,唯能看清藏进黑发的小耳朵,红透似血。 “不饿。” 谢淮楼垂眼笑了声,没拆穿她拼命掩饰的羞涩。 “车里等着,别乱跑。” 撂下这话,他转身下车。 宋春庭伸头瞄了眼,见他走向不远处有个卖煎饼的小摊。 她深深喘了口气,两手捂住滚烫的脸,热度还在持续升温。 她只要回想山顶的那一幕,就想扯出体内那根不安分的神经,剪刀一把剪断。 留着它,后患无穷。 正当她郁闷懊恼之际,听见小摊老板扯着破锣嗓子问。 “要不要辣椒?” 谢淮楼条件反射地回头,她迅速移开视线,若无其事的看着窗外。 “不要。” 她听见他的回答,心里泛起嘀咕。 昨晚那顿撒满辣椒粉的烧烤,她辣得都快喷火了,他居然能面不改色一扫而空。 很快,男人径直返回车上,手里拎着几个饼子,还有两杯热腾腾的豆浆。 他合上车门,随手递来一个香气四溢的煎饼。 “尝尝,这边的特色。” 宋春庭低头看了眼,犹豫半晌,没接。 她已经很久没吃过正常的早餐,一杯黑咖啡足矣的日子硬生生熬了几年。 “没放辣椒。” 他明显会错意。 她缓慢眨眼,那根不受控的神经颤动得厉害,鬼使神差地接下。 男人塞进嘴里咬了一大口,肉馅散发的香气扑鼻而来,却意外没嗅到星点呛人的辣椒气。 “你也没加辣?” “嗯。” “为什么?” 她疑惑地问。 “你不是爱吃吗?” 男人粗壮的手臂搭在车门上,衬衣面料被成型的肌肉撑爆,随时有破裂的风险,他侧头看她,盯了几秒,慢悠悠地转向前方。 “你闻不了那味。” 她心头乍暖,滑过一丝奇妙的甜腻。 昨晚她受不了呛鼻的辣椒,几次咳的撕心裂肺,原来,他全记在心里了。 宋春庭瞥了眼手里的饼,送到嘴边,很轻的咬了口。 “怎么样?” 她慢慢咀嚼,咽下,给出评价。 “很香。” 谢淮楼勾唇一笑,豆浆插好吸管递给她。 “慢点吃,少了还有。” 车子路过铜窑镇集市,宋春庭瞧见某个店面,喊他靠边停车。 “要买什么?” “烤鸡。” 宋春庭解开安全带,兴奋的开门下车。 “齐齐的最爱。” 男人还想说什么,她先一步跳下车,那身白衣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难得见她这么欢快,蹦跶得像个小精灵。 说起那个小胖子,谢淮楼不禁想起昨天傍晚时分的那个电话。 齐齐偷拿张婶的手机,不由分说一通控诉,字里行间都是对他冷漠的不满。 “楼哥,你对宋姐姐太过分了!” “她平时给我买了一大堆好吃的,人大大地好,姨奶奶说你不惜福,这么漂亮的姑娘住在你家你还不上心,平时凶神恶煞就算了,跑出去就是几天不着家,也不管她怕不怕黑,失眠症有没有好一点。” 听到这里,刚下车的谢淮楼收起车钥匙,摆手让车前几人先进饭馆。 “失眠?” “我昨天偷听她们说话,姐姐说她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