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芙兰瞄了一眼,让柳仲山看家里头或外面哪里有蚁窝,抓一把拦点蜜糖涂在上面,半个时辰就没事了。
自那以后,区子谦就不敢对这两个奇花异草做什么奇怪举动。此后无论大人还是小孩子去茅厕也环顾四周有没有植物跑进来。
看得郭芙兰啼笑皆非,直言那植物不会离开那泥土三米以上,就区子谦贱,非站在它脸前洒把水。
这植物根是药,枝干韧度连刀也砍不开,火烧烧不着。
盖完帐布的柳仲山伸了伸腰身,一个满脸小夹子衣衫褴褛的小孩子睡眼惺忪地走过来,刚手抽着裤头卡了一下,像想起什么又抽着裤头拐了一圈,走到茅厕前的一排小竹,放下手中裤对着左右横洒。
接着三个满脸小夹子的小不点也像前面那个高一点一样,径直地走到茅厕门前高些的小孩身旁,排成一条线,做着同样的动作,丝毫不嫌弃谁洒到了谁。
“娘的,睡到日上三竿算了,茅厕都在前面,都不会走多两步。”
把库房里的腊味拿出来晒一晒的程景浩阴着脸看着他们,放下手中的腊味,几步走上去,对着那四个圆又翘有点泛紫的小白屁股“噼噼啪啪”就是各两个巴掌。
“哎呦!”
“哎呦!”
四把差落有致的惨叫声,四双小手吃痛地捂住自家屁股,昨晚打的痛肿还没退下去,这回又给打上了,能不痛吗。
四双哀愁的小眼齐齐地望着这狠心手辣的光头大汉。
“哎哟!他们的小屁股还没消肿,怎么又打上了?”柳仲山心疼地呼叫着,急忙上前帮他们拉上裤子,并轻力给他们揉了揉。
“就洒了把尿,我待会多洒点井水就没味了,小孩子还小,不经打。”
“你就使劲纵!”程景浩看着他那样的行为,无言地说道 。
这老头宠这四小子比自个儿的孙子还要重。他们这边在这头使劲造,他就使劲帮他们补锅,补不了就掩得多久就多久。
“哟,看看你,罚罚就是,怎么把夹子夹他们的脸一个晚上?”柳仲山轻手轻脚地把他们脸上的小夹子拆下来,发现好几个地方都夹紫色了,程景浩免不了被揪着耳朵受一顿的说教。
“我吃过午饭就回京了,你就不能给我做父亲的说几句好话。”都二十岁的人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喜欢揪着他耳朵,这样子有损他的形象。
“不是明早再走吗?我还是老伴回村把我那珍藏的药酒和鸡鸭鹅菜干什么的点带上去。”
“京城里头什么都有,还带那个干什么?野味?咱们满院子梁下挂着都是。”不是他不想明早再走,而是自家的臭婆娘昨晚发了话,没事明儿吃了午饭就走。
自家娘们话都出口说了,自有她的原因,只要不是嫌弃他,他照做就是。
四个小的一听他待会就走,愣然地看着他没反应过来。
“走了,是不是往后想吃冰糖葫芦得外面买?”
“外面买没关系,可没他做的糕点那么好吃!”
“红烧肉,酸辣猪蹄子,红烧排骨,煎蛋三宝,松子鱼,还有什么呢,我还没吃够呢!”
“重要是不用掏银两去酒楼子吃!”
原来他在他们的眼中的重要性是厨子,等等,这四个臭家伙还欠着长长的债,哪来的银两去酒楼吃?
程景浩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四个,脸上只差没把偷银两三个字写在脸上。
四个小子人精呀,哪有不懂的意思,齐齐打了个颤抖,高举双手如实招来:“我们没有偷银两,是柳爷爷、马叔叔塞给我们的,是真的。”
区子谦虽然邋遢邋遢,可素养还是有的,在这从没有过偷窥的念头。
可三个点人小,自以为娘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