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几万人的命,确实拖不得;谁叫她家主子如今是执掌一方兵权的长公主殿下
“沈若风还在?”
床上的人就那么横躺着轻声开口,连眼皮都没动一下
“在”
听见言诚的回话,翊阳微微叹了口气,过了会才开口道“你和庞博谁还能带兵?”
“庞博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应该都能”
“那就好。回去休整一下吧,接下来恐怕没有时间给你们好好休息了。”
言诚走后不久,房间的门便再次被推开。见床上的人醒着倒没什么意外,只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只是脱力,没受什么大伤”
“我知道”
翊阳抬眼与来人对视,就算对方眼里充满了鄙夷她也没有退避半分
对于她坦荡的眼神玄参只觉得好笑,笑自己太过于较真
“自己视若草芥,别人却如若珍宝。人呐,到底要失去多少才能明白自己要什么?”
翊阳知道她这话是在问自己,可她答不上来。无论是过去的周毓,还是如今的翊阳。她都从来不曾想过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因为天生武学奇才,自幼跟着周昌年在军营摸爬滚打,所以她把周昌年的想法当做自己的毕生所求。结果换来了家破人亡,可能还会遗臭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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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是身处冷宫的公主,为了保那些微不足道的人一命,她一步步成了今天的样子。便是从未想过争权夺利,却无形中被推到了权利的旋涡之中。
挣扎、取舍,一切又好像换了一种方式回到原点。她像处在天平中间的砝码,无论选择哪边,天平终会倾斜,崩塌。看似无关,却又处处相连
淡扫蛾眉,轻点红妆。眉心的花钿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焚尽了过往。开心的,不甘的;一切都在这团火焰之中画上了句点。
鲜红的嫁衣在火光的映照下铺上一层金光,那一对鸳鸯好似在落日余晖的水面活了过来,自由自在的追逐嬉戏。眼里的火光逐渐变小,最后只剩点点火星。身后的人才敢开口提醒道
“公主,回吧!”
听见声音,翊阳才回头看了一眼。头发皆白的老人还强撑着站在原地,视线在那烧尽的火堆中一眨不眨
“不怪你,是我不该逼他的。”
没等翊阳靠近,那人就先开了口。深深一声叹息之后才将视线从那火堆上挪开
“你能这样做也算全了他的心愿。只是,后池有后池自己的路,就不劳烦公主操心了。”
语罢也没等回应,那人便在身旁人的搀扶之下蹒跚着离开。没再多留恋一刻
夏风虽不大懂,可还是听出了他赶人之意。虽然这事不能完全怪公主,但三殿下却也因公主而死。白发人送黑发人,换了谁又还能这般理智
“回吧!”
直到翊阳开口,夏风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见公主已经离开,连忙小跑着追了上去。
离她几步之遥的人穿着不合身的嫁衣依旧走的稳当,头上的凤冠相比东洲来说简单的有些寒碜;可不妨碍它依然是只有出嫁时才会着的衣裳,只有出嫁时才会描的红妆。
她不知道公主是否真心喜欢三殿下,但凤冠霞帔着身,无论对方是死是活;她这都算嫁过了。
马儿才将将停下,翊阳还没来的及下去,迎便是一阵疾风迎面而来。吓的马儿惊慌不已,连连后退,险些将背上的人摔了下去
稳住了马,翊阳抬眼就见庞博一副愤然的神情持刀而立,似等她多时。见她稳住后缓缓开口道“长公主殿下,你是不是需要解释点什么?”
“你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庞统之子还是援军将领?”
翊阳没下马,就这样平静的与他对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