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顾明礼一下从圈椅上起了身。
父亲召二弟进宫了!
“世子,您也快去吧!”林疏言催促。
她说什么来着,干等着太被动,如今顾明谦都进宫了,被她说中了吧。
顾明礼对林疏言略一点头,便大步流星地出了小院。
结果刚出了韶华院,就被孔嬷嬷拦下了,“无召不得入宫,世子留步!”
“嬷嬷,怎么,您也要拦我?”
“奴婢都是为了您好。”孔嬷嬷福了福身,“您的父亲为了这一日,等了三十多年,您如今连这两日都等不得吗?”
顾明礼瞬间止住脚步。
“世子妃托奴婢给世子带句话:太子殿下,稍安勿躁。”孔嬷嬷说着躬身行了个大礼。
听到孔嬷嬷前半句话,顾明礼刚要发作,但后面那句瞬间拉回了他的理智。
陆时宜的意思是……东宫不会易主,他只需等着便是。
她是猜出来的,还是父亲向她透露了风声?
顾明礼没再想,径直回了小院。
尽管林疏言还在催促,顾明礼却因为那句“太子殿下”彻底镇定了下来。
大约傍晚时分,顾明谦从宫里回来。
一进府他便直奔韶华院。
顾明礼赶忙迎了出去,试探道:“二弟今日进宫了?”
顾明谦点头,“前些日子父亲母亲忙着登基和封后大典一事,无暇顾及昭昭,便将昭昭送到了外祖父那里,今日昭昭闹着找母亲,我就送她进宫了。”
顾明礼:“……”
就这?他担心了整整一天!
“对了,我有事找大哥。”顾明谦说着一拍脑门儿,“差点把大事忘了!”
他说着朝身后招了招手,“将东西呈上来。”
双喜和四顺立即将吉服呈到顾明礼和陆时宜面前,“这是织造局连夜赶出来的太子和太子妃的吉服,母亲本打算明日让秋菊姐姐走一趟,刚巧我今日进宫,就让我拿给大哥大嫂了。”
看着那一抹杏黄色的吉服,顾明礼漂浮的那颗心彻底落了下来。
“母亲说太子确立关系国祚,马虎不得,礼部那边还没定下日子,估计还要等上几日,让大哥安心等待。”
“是,儿子遵旨。”顾明礼拱手。
三月十五,册立太子。
顾明礼等了半个月,终于如愿以偿地身穿太子冕服,入主东宫。
陆时宜身穿太子妃吉服,陪在他身边,与他一同拾级而上,进华清宫觐见顾承澈和沈幼安。
早在上个月,顾承澈已将乾清宫改为华清宫。
他只在华清宫连着的御书房办公,却还未在寝宫内安歇过,一直睡在沈幼安的未央宫。
顾明礼进东宫第二日,陆时宜便将叶清影和林疏言的位分定下了。
沈幼安本以为顾承澈不会管这样的小事,谁知他却亲自将林疏言的良娣位分改成了良媛。
意思很明白,林疏言越不过叶清影,更不要说陆时宜。
林疏言千辛万苦生下了东宫长子,却只是个良媛,她根本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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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她在此之前已经幻想了两个月!
接到圣旨那一刻,她差点没忍住眼泪,之后顾明礼哄了许久才将人哄好了。
腊月二十八,先帝仙去一年。
皇帝殡天要守丧二十七个月,也就是说新帝要戴孝三年。但他不能日日披麻戴孝,穿着缟素上朝,便由二十七个月改为二十七天,以日易月。于是,顾承澈穿了二十七天孝才除服,之后虽然没再穿孝,但仍坚持为先帝守满了一年。
自此,国丧结束,嫁娶奏乐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