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嘉儿就像见到毒蛇猛兽似的,躲避不及。”
“嘉儿已经被耽搁好几年了,她还能被继续耽搁几岁?”
“虽然我们二房二院只有一个庶出的姑娘,但却也是唯一的一个掌上明珠。妾身和她爹爹,又怎能不急?”
“上个月,老爷又亲自去了一趟青松观。”
“可二位姑娘你们猜,我们老爷亲眼瞧见了什么?”
“他们青松观,在准备一场婚事。而即将成婚之人,就是他青阳子!”
南屏郡主拍案而起:“他一个道士,竟然还能成婚?这是什么怪事?他就不怕上天的神仙,将他给劈了?”
李卿落拉住南屏郡主解释道:“我也是听祖母说过,这天下的道教分为两派。是为全真派和正一派。”
“全真派戒律森严,出家道士必须出家住观修行,不娶妻,不茹荤,不饮酒。他们认为‘断酒色财气,攀援爱念,忧愁思虑’,世俗的七情六欲都是修行道路上的阻碍,必须断绝才能成真。”
“而正一派的戒规则没有那么严格,他们认为“阴阳不交,乃(出)绝灭无世类也”;所以正一派的道士是可以结婚生子,还可以不忌荤食的。”
“祖母说青松观修的就是正一派,先前那个观主,几年前携其妻子下山云游四海去了,所以才将青松观的观主之位留给了他的亲传弟子青阳子。”
“只是青阳子若是要成婚了,难道至今都还未给南嘉写下退亲书?”
南嘉苦涩一笑,缓缓点头:“你说对了,落儿。我阿爹当日见此情形,自然是气愤不已,所以就把青阳子给打了一顿。”
李卿落都倒抽了一口气!
青松观那些道士们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青阳子若真的被打了,而那些道士会两眼旁观不插手去拦着?
除非是青阳子自己不许他们插手!
李卿落看向南嘉:“然后呢?你又是怎么中毒的?”
南嘉:“我阿爹疼我,回来的途中去糕点铺子给我买了栗子糕,可我吃过后却上吐下泻并且呕血,当晚就不省人事没了知觉。”
“阿爹急忙连夜求了宫门,去陛下跟前跪求了御医回来,甚至金陵城中大大小小的名医给我救命,结果我被断为中毒。”
“但我如何会中毒?”
“阿爹自然会查下去,最后查到了栗子糕上。那铺子没有问题,查来查去,又查到了青阳子那未过门的娘子头上。”
“传闻她是个江湖女子,可却也是个毒医。而我阿爹打过青阳子当日,她恰巧也出现在了糕点铺,并在我阿爹前后脚进去过一回。”
“落儿,郡主,天下会有如此巧合之事吗?我阿爹拿了证据,几乎杀去青松观,等阿爹说出事实,青阳子虽然有些吃惊此事,但也只是淡淡一句:她师门突遇事急,所以早两日已经离开了金陵。”
“而青阳子也正在准备收拾行囊,要去那女子的师门将她找回来。”
“落儿,他们之事,究竟与我何干!?若是他早早写下退婚书,我阿爹何至于冲动之下,寻他麻烦?”
“还有那栗子糕,她原本是要给我阿爹下毒,还是本就想要毒死我的?”
“若是我阿爹吃了这栗子糕,而我根本无法进宫求得皇恩请来御医,也根本无法请来那么多御医,我阿爹可会因此便直接丢了性命?”
“我阿爹若是死了,我与我阿娘在这裴府里,又还能挣扎几日?”
“落儿,是我心生了怨念憎恨,所以一气之下就将青阳子给诬告进了金陵衙门。”
那女子下了毒想跑,自然是没门的。
官府已经去她师门捉拿人了,而青阳子想要走,也绝无可能。
所以,裴南嘉用这个卑鄙的法子将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