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让中途警告了好多次,让疯兔子收敛点。
疯兔子都是乖巧的收敛,等时染一转身,它就有露出凶神恶煞的神色。
几次过后,时染便没有再去劝说。
你表现的凶戾一点就表现的凶戾一点吧,只要你不无缘无故的挑衅别人,那就没事,若是故意挑衅,做出任何有攻击性的动作,那么不好意思……
养的狗凶一点,不是你的错,你让凶狗无缘无故的做出威胁到别人的事情,那就是你的错,哪怕凶狗没有伤害他人的意思,可是,只要做出某些动作,那就是错。
一只大型恶犬,猛地向他人冲去,哪怕这只恶犬没想过伤害他人,那么,也是这只恶犬的错,做出这样的恶作剧,和实质扑上去,其实,没有多大的区别。
恶犬不知道那样做不对,你这个做主人的难道不知道。
这个道理用在兔子身上也是适用。
疯兔子若是做出什么恶犬才做的事情,时染虽然不是疯兔子的主人,却是也应尽主人的义务,谁让她把疯兔子带出来的呢?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不管是善良,还是邪恶,做出选择,就会有一定的代价要付出。
要是大型犬只是看上去凶,且表现的凶,却不会无缘无故的对谁吼叫什么,那么,这就称不上恶犬。
用在疯兔子身上,也同样适用。
领完东西,在赶往买卖符纸的地方时,时染看向脸蛋瞬间变得温顺的疯兔子,声音温和,却透露出一丝丝的冰冷,“你现在若是想要离去,我不会阻止你,可是,你要切记一点,勿乱杀。”
“若是有一天让我知道,你滥杀无辜的话。”
“你会死的很惨,不管你那个时候什么状态。”
说完之后,时染便不去管疯兔子,而是率先向着买卖符纸的地方走去。
朱墨紧跟其后。
疯兔子也跟在时染的身后,只是,一双通红的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向着时染走去的动作,也是逐渐减慢,似乎是在思索,并且尝试验证,这个时染是不是……说真的。
就这样,疯兔子和时染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
等时染刚走到买卖符箓符纸的地方时,疯兔子已经消失的无隐无踪。
朱墨小声的提醒一句,“时染师姐,那疯兔子不见了。”
时染摸了摸一旁近乎纯白的仙鹤,笑道,“你不挺好的吗?”
只要疯兔子不招惹麻烦,离开了,也就离开了,
事实上,时染这么做有原因。
因为,根据她的了解,疯兔子虽然有打饲养之人,可从来没有让饲养之人受重伤,比如大道断绝,或者其他什么的。
不说对错,就说这件事,疯兔子还是有分寸的,或者说是聪明的。
若是非要论个对错的话,那就要往前推。
比如,把疯兔子抓起来,是对是错。
之后再论,疯兔子抓人有没有错。
很多时候,这种对错不能深思,或者说,这没有什么对错之别,只是根据这个世界的法则,以及规矩做事。
时染不能说这种规则是对是错,并且不会去想着打破这种规则,因为,米粒大的实力,管不了天大的事情。
最多有个思想,就已经很好了。
米粒大的实力,拥有志向,就算这个志向比天大,也没有关系。
谁说米粒之光不能发展成皓月之光呢?
所以,千万别在还是米粒之光的时候,就去做皓月之光才能做的事情,不然,多半夭折,断了成为皓月之光的机会。
每个人都有潜能成为天下第一,只是在成为天下第一的过程中,与天下第一渐行渐远,最后,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