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菲尔的同意嘛,她......也很喜欢孩子。”赛博坦找了个借口。
“但是呢?——这就是理由么?五六百岁的孩子?”加拉哈德毫不客气的继续追问:“这简直就是胡闹嘛?你让各国来使怎么看?你让辛辛苦苦为您工作的廷臣怎么看?你让......”
“加拉哈德!”赛博坦对于这种步步逼问当然不爽,最不爽的是对方说的对——在这个贵族礼仪大于一切的时代里,一种待遇就说明了一种荣辱。有人受到了不应该有的殊荣,那肯定就有一大堆人平相对比——收到了侮辱。但是......但是膨胀了这么久,赛博坦当然受不了别人当面侮辱自己:“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操心!”
“这不是大人的事情,这是整个新英伦的事情——再说,大人您难道忘记了前几天刚刚死的沙威警长了么!”加拉哈德不客气的抓住了要走的赛博坦,把赛博坦的袖子都给拽歪了:“大人,我的话还没说完,您干嘛要走!”
“加拉哈德大人,加拉哈德大人——注意您的礼仪!这里是内宫!”幸亏有侍郎拦住了加拉哈德,一旁有不少下人都被争吵的声音所吸引,不由自主的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跑过来围观。“注意您还是大人的廷臣!您这样也是骑士行为么!您要和大人决斗不成?”
幸亏侍郎在旁边提醒了一下加拉哈德要注意人臣之礼,否则还真不一定会发生什么血案。
“如果大人不吝惜收回自己的错误,我加拉哈德又何惧一条命?”加拉哈德还真敢上,什么话都敢说:“女人和国家,请大人选择一个!——这是我的工作,我一定要做到底才算是真正的骑士精神!”
“......”赛博坦现在真的有种要拔剑的感觉,砍死面前这个货算了:“加拉哈德,你这个......算了。”
怒气条MAX的一瞬间,赛博坦怒极反笑——冷静了一下,让理智占领大脑,让情绪稍微稳定一些。
争吵已经引来了不只是下人,就连一些近卫骑士和高阶骑士都已经围了过来。
似乎也已经知道了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并且为加拉哈德默默祷告——
加拉哈德抓住的可是一个曾经砍死魔王的手,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么?好吧,明年、明年的今天,周年的时候给你点好吃的。
但是当所有人都认为赛博坦可能找不到剑也会用手撕了对方的同时,赛博坦却狠狠地抓住了一旁走廊窗户的大理石窗台,死命的用力抓出了一个手印。
终于,气息平定了下来。
“该死的,就算你说得对!马上准备王宫外的房间,把波西米亚、波兰和匈牙利的三国特使给我请出去!至于你,加拉哈德!我现在不想再见到你!”说完,赛博坦气势汹汹的甩开了还敢抓住自己衣袖的加拉哈德——走了大约十几步之后。似乎所有人都已经知道加拉哈德说不定仕途生涯就到这里了。
“还有,记得今天的工作报告不许迟到,我要看你究竟写了些什么来解决国内大城市下水管道问题!——听到了没有!”
说罢,赛博坦这才拂袖而去。
当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想到,或者只有不知道多少年后赛博坦才会想到。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的某一天,这个昔日王侯将相才能阔步通行的大厅已经改造成了一个全新的游客景点。有的是普通人在这里参观旧王室曾经的一幕幕,大大的窗台旁边摆放着一幅名为《圣洁骑士与骑士王的争辩》名画。
这幅油画被称之为不列颠镇国之宝(之一),之后推翻了数个国王每次都把被推翻的国王(或者国王的头)带到这幅名画前。
画上面明确的画出了一个俊美的少年王者穿着睡衣长袍,怒不可遏的怒视着抓着自己衣袖的加拉哈德。另一只手则是死死地握住床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