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五 回马枪(一)(4 / 4)

手充裕也不能将那几人围死,几次三番都被杀出缺口来,弓弩又如何,那几人身上致命伤势,有几道是弩箭射出来的,也不知山主要武装那许多外山弟子演练弩阵作何用处....”

再多的山上秘闻他也不好细说,毕竟那内山弟子说这许多事时曾再三告诫他,他能守口如瓶,不代表他言语的那些人依旧能守口如瓶,说话留些余地,切莫和盘托出,总归不会是坏事。

眼见其余二人听得煞是认真,汪奇正刚要开口让他们盯紧两名形迹可疑江湖人时,却听得身畔有人冷声道:

“私议山上秘事,指摘山主所令,光是这两条,废去你们几人一身武功逐出山门,如何?”

近旁不知何时而至的俊逸白衣男子饶有兴致地打量跪伏在地的三人,方才与另一名灰衣同门接了李周到急信后下山,循沿途留下的松峰山暗记马不停蹄赶来,恰好听见三人议论,才稍稍起意逗弄,不曾想竟得了这般成效,既然这三人有了偌大把柄在他手上,不好生拿来解解终日在内山苦修的烦闷,岂不是荒废了这来之不易的玩物?

“才下了山就这般不守山上规矩,也难怪你们这三人穷极半生也不过是在外山苟活,更不消说武道高处的风光。”白衣男子双臂环抱胸前,讥诮道,“小子安敢轻言山主对错?今日便教教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外山弟子山上规矩。”

另一名灰衣内山弟子心肠稍好些,不愿落井下石,却也不至于为了替几个外山弟子出头败坏了和身旁这同门的关系,毕竟松峰山能进到内山的,大多互相间才视为同门,外山那些资质平平无奇的,和山上仆妇杂役之流,于他们而言也无甚区别,无非是前者筋骨坚实些拿来练手相对耐用。李周到之与他有些私交,又手握松峰郡城内诸多事宜权柄,加之的确对那信上文字有些兴致,这才不惜耽误了武道修行来掺和山下事物。

白衣男子手持配剑剑鞘,汪奇正三人齐齐赤裸上身咬牙背向跪于他身前,剑鞘一挥能在硬木板上打出不浅凹痕,一人要挨上十下,那后背还不得皮开肉绽伤筋动骨?可他们也只能咬牙受着不吭一声,生怕那跋扈白衣内山弟子又生出什么莫须有的理由又是十下剑鞘。

松峰山外山弟子,几人没受过这般折辱,大多连报复的念头都不敢有,武道境界不如人,山上地位又不如人,拿什么去报复。

灰衣内山弟子极目远眺仍是未见信中所写两名可疑江湖人踪迹,便扭头问那正受剑鞘击背的三人:“那两人可曾走远?”

“不曾,一直盯梢,至多也不会走出二里路....”

心中警意骤增的灰衣内山弟子暴喝出声同时拔剑出鞘。

为时已晚。

挥鞘酣畅淋漓的俊逸白衣身后刀芒大绽。

好一记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