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玥想问什么。

“芒，也就是刘奕孜，他的死到底是你计划内的还是计划外的？”从昕玥知道自己不应该再纠结这个问题，可是她还是想知道，毕竟芒在她的心里的地位仅次于莫西。

莫西缓缓睁开眼，没有去看从昕玥而是直直地盯着天花板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过了片刻，莫西才缓缓地开口，“你催眠我吧，或许我的潜意识才能告诉你答案，”

“莫西，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吗？”从昕玥不明白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莫西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说实话。

“是的，因为，我真的不知道答案，或许我的另一个意识能告诉你，或许他也不知道，不过你可以试试，”莫西依旧两眼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像是在等待从昕玥出手。

“莫西，那就对不起了，”从昕玥觉得如果自己不能知道答案，自己就是对不起芒对他的情意。

“没关系，你来吧，”莫西语气平和。

从昕玥只能出手了。在探寻她想要的真相中，从昕玥也终于知道了自己从得病到被莫西进行暗地里治疗的过程。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时依旧是剧烈的心痛。

在想要唤醒莫西的时候，从昕玥突然鬼使神差地想要了解一下莫西的身体状况，想要问问莫西到底哪里不舒服，因为自己每次问他，莫西都只会回答她还好。

“莫西，你身体哪里痛？”从昕玥试探地问。

“没有，不痛，”莫西很平静地回答。

“告诉我，你的身体还能恢复吗？”从昕玥紧张得心跳都加速了。

“不能，”莫西依旧很平静地回答，但是眼皮却是在微微颤抖。

“为什么？”从昕玥立刻追问。

“病菌已经侵蚀全身，不能治疗了，”莫西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眼皮颤抖得更厉害了，连呼吸都不稳了。

从昕玥听到这个回答，只觉得自己全身一阵阵战栗，“童医生说你已经痊愈了，是假的？”

这次莫西呼吸更急促了，显然是在抗拒这个问题，过了很久才开口，“是的，”

从昕玥捂住自己的嘴，瞪着眼睛盯着被催眠的莫西，一眨不眨的眼睛里眼泪瞬间倾泻而下，完全控制不住。直到唤醒莫西，从昕玥依旧无法从震惊中缓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