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困阵、迷阵、杀阵,阵阵连环、环环相扣。
进阵者,若非宗师,死!”
嘶!
场上无数倒吸凉气声响起。
在众人眼中,这个司空山小弟子,此刻神情淡漠、语气森冷,虽仍是那张平平无奇的面容,却仿佛换了个人。
方脸壮汉崂观海眉头微拧,心底多少有些惊诧。
江湖中人都知道,司空山素来平和无争,遇事都是迂回处理,几乎没出现过这种正面硬刚的情形。
这个衣着与其它随侍弟子没什么不同的小弟子,到底什么来头?!
两位星君居然能容忍他在大殿之上、在江湖上有头有脸的前辈面前,如此大放厥语。
“哼,好大的口气!”
范贤微微眯眼,看向说这话的鹿杖翁,冷声道:“你,可以,试、一、试。”
没来由的,老头心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惧意,浑身一寒,没再吐出只字片语。
“不走寻常路,就要付出不走寻常路的代价。
生而为人,何故做鼠?放着好好的大道不走,要去行那鬼祟之事。
可怜,这些被指派去走不寻常路的,不过是你们这些为人师、为人叔伯、为人长翁之人,抛出去探路用的棋子。
想要暗查落星镇与司空山连通的秘道在何处,镇内又布了什么阵法与机关。
那么请问,你们打的是什么算盘?”
范贤话音落下,你方唱罢我登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热闹了许久的大德殿内,很快静了下来。
江湖事江湖了。
各门派之间也不时有摩擦冲突,但只要还能有块遮羞布挡一挡,都不会撕得这么开,露得这般彻底。
话说到这份上,已是摆明今日无法善了了。
被洞明子星君两位亲徒及七武士,堵在殿门前的二十多个都算是有头有脸、在江湖上叫得上名号的所谓人物,此时也都冷静下来。
他们心里也明白了,糊弄是糊弄不过去的,眼下唯一的退路就是把水搅浑了,趁乱开溜。
虽然这般显得很是狼狈,但总好过,被在场这么多江湖中人群起声讨。
何以,会落到这般田地?
他们可是主动谋算的啊,不应该是司空山被百帮声讨的吗?怎么…
有人心乱如麻,思忖着如何搅和攀扯,有人则恶念横生,心底已是盘算好了计策。
听风谷的老山羊,一双绿豆小眼闪过一道贼光,啪一声将折扇在掌中一击,步出人群,高声道:
“绕行野山便说我们意欲查探你们司空山的布阵、机关,当自己山中有宝藏么?
这些人被你们抓了,攀咬之言,怎能轻信?”
老山羊说罢,立马便有人声援:“就是。再说了,这些叛徒,搞不好早就被收买,就等着反咬自家师门一口。养不熟的白眼狼,呸。”
千峰尽、莫比鹤与酒翁,三人当即对视一眼。
嗯,剧本全对。啧,连这都估算到了,乐天小师侄这脑袋瓜子咋长的,怎么就能想到这么多还这么细呢!
“诶,我晓得了。中埋伏的弟子,肯定是不愿配合某些人的阴险毒计,才被杀了。”
“有道理,有道理…”
趁着这个话题,老山羊捏着下巴上的那摄毛,步步紧逼道:“我等门人弟子,不走大道翻山越岭,就算有不对之处,也罪不至死。
你们司空山,问都不问一句,就原地打杀了,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个交待?!”
“对,给个说法。我家徒儿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就没了。”
响应者无数,与谋算无关的纯吃瓜门派代表们,则都面带思索。
其实,他们中的大多数,只要有脑子带出门,怎会不知道事实就是这帮家伙差遣自家弟子,翻山越岭想摸人家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