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秋豪冷哼道:“简直不可理喻!”
药鬼冷哈了声:“不比你五毒俱全!”
叶昶施步正……
施步正捅了捅叶昶:“他俩吵啥呢?”
叶昶破天荒瞪眼施步正:“闭嘴,不该知道的永远别好奇!劝你现在出去。”
施步正也想偏不来着,但没熬住秋豪警告的眼神,悻悻退出。
明胤醒来后只闭着眼沉默听着内讧,直到空气寂静了方才睁眼,他当先喝令了一声“秋豪”,秋豪眼皮一颤紧忙回身扑向他主子:“主子您醒了。”明胤由他撑着强行坐起,用既是命令又是哀求的目光一瞬不瞬盯向药鬼。
药鬼避开他一言难尽的眼神,不知所谓道:“救,这就救,都救。尤其她,哎呦,就那点蛇毒还没等散开呢就全都流出去了。叶昶你小子草菅人命,也真敢把箭震出去,愣给她又捅个血窟窿,还好她命不该绝,血都流干了,人还能硬挺着等着我来救。”
叶昶瞥眼秋豪有苦难言。
药鬼一边嘲讽一边走过来坐俩伤员之间,一手一脉同时诊起来,然他搭脉未几,忽甩开明胤手,打开药箱最底部封层取出一紫金药瓶,掀掉瓶塞倒出来两颗红色丸药,嗅鼻子边闻了闻,顿时脸绿,跟着又哂笑几声,无语加佩服对昏迷不醒的廉衡竖起大拇指:“高啊,实在是高!竟然敢偷天换日盗走它?还敢把它给吃了?”
他倏然皱起的眉锋和阴阳怪调的语气,令明胤陡然一慌:盗?什么药犯得着一个不给一个强盗?
明胤一把拽过药鬼,盯着他手里药瓶问:“这是,什么?”
药鬼彻底暴脾气了:“你知道又如何?你知道能管啥用?救什么救,救回来还不够她祸祸一两回,成天活得提心吊胆又诡计多端,究竟图什么?好生好死它不好吗?非得受尽煎磨才甘心?不急吼吼烧完那一点点阳寿不罢休?啊唷,我见过有病的没见过这号脑子进水的。”药鬼转头要瞪明胤没敢瞪,有心无力道,“不知襄王爷可还记得我说过,她的病有我足矣,别让猫三狗四谁都来给她瞧病,您是没听懂话呢还是您压根儿没听?就门口候着的那老军医,若非被他给吓着,她能……算了不说了,徒说无益,徒说无益啊……这人呐,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还指望别人把她当回事么?!”
至此,明胤秋豪安能不懂廉衡屡屡惧医之缘故:难怪他半昏半睡间竟能一跃而起,斥退军医。
身藏如此惊天大秘,如何安眠?如何不被惊醒?
明胤攥紧药鬼,牙关铮铮:“我问你,这是什么?”
药鬼摇头苦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脖颈一拍,呵道:“您还是再晕会吧!”
秋豪叶昶原地震惊:他,他竟敢拍昏他们主子?!
药鬼睨眼二人:“看什么看!”
对于长年居深山老林、唯爱跟毒虫异草打交道的药鬼来说,涂在箭头之上的那点毒全然入不了他法眼,若非出于对廉衡这号“要强不要命”的精神病之担心,他绝对会将百蛇解毒丸绑到那只前来通风报信的灰鹞鸟腿上就此了事,尔后继续留花溪谷蹲心上人门前。他望明胤嘴里塞了颗药丸后,就沉下表情全情去“对付”廉衡了。
两年前这小鬼从他嘴里套出了“回还丹”的存在,自此绞尽心机、费劲脑子给他设陷阱下套子,意图套走那“灵药”,半年前,激将法下,他揣着一瓶鲜有人求的回还丹拿到她面前耀武扬威,物证凿凿,表明他绝非空口吹弹而乃浑身本领。岂料她竟然趁他不备,用两颗三文不值的利尿丸,偷偷换走了那两颗回还丹,并且吃掉了其中一颗。
回还丹,被他称为“三换一”——三载阳寿换一时康健。它强行并迅速地将人之“四气”,即元气、宗气、营气、卫气四种受承于天、随命而来、调动肌体的生命之气凝结起来,让孱态之人很快就看似体强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