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没机会杀我。”
面对来势汹汹的澹台椿,此刻的秦牧雨依旧岿然不动。
他静静凝望着澹台椿袭来的身影,自始至终都未伸手拔出背后的长剑青锋。
很明显他认为澹台椿根本不配他出剑,这是剑客对自身实力完全笃信到极点才有的稳健张弛。
“轰隆!”
澹台椿瞬息来至秦牧雨面前,一路上风雷震动狂沙漫卷,涛涛烈焰伴随火凤翱翔嘹亮四野,瞬息照耀了整座北江城外的黑暗无边!
这次冲击实在是太过迅猛,秦牧雨背后二十五万大军的火把纷纷朝后吹飞,硬生生熄灭了不下数万根,反倒是秦牧雨面前的火光直冲霄汉,带着烧熔一切的无尽怒焰朝他眉心怒戳!
“嘶——”
秦牧雨身上的衣衫猛烈后摆,可他却依旧一动不动凝望前方。
在他面前依旧荡起一层薄薄水雾,这层水雾看起来绵软不堪,简直比冬日暖阁窗棂上挂坠的水汽还零零散散,但就是这么一层毫不起眼的雾水,竟再次将澹台椿这爆碎源炉的最后一击彻底挡下。
密不透风!
澹台椿的猛烈攻势根本透不过水雾,秦牧雨望着眼前的雾气昭昭,好似在观摩一块厚重的雾气墙体。
墙体内貌似有一大片火焰在燃烧,被水滴反射形成一片龟裂纵横的迷离色彩,好似被撞碎的冰层一般层层叠叠,最终在一片消融声中彻底崩塌!
而那些看起来声势浩大的烈焰,也随着水雾崩塌而趋于弥散,只剩下澹台椿此刻并指如刀的身影,好似一截枯木般僵直在秦牧雨眼前。
而澹台椿的索命手指,此刻长长的琥珀指甲正指在秦牧雨的眉心正中央,距离秦牧雨的眉心皮肤仅仅只有一寸。
咫尺之间,宛若鸿沟天鉴!
“啪,啪,啪!”
秦牧雨缓缓张开双手鼓起掌来,鼓完掌后朝澹台椿歪头笑了笑。
“南靖道宗掌座果然称得上一代宗师,悍不畏死誓死护国可歌可泣,只不过你还是功亏一篑大功未成,你的南靖也将随你的身躯一般散乱如风!”
秦牧雨言罢打了个哈欠。
“啪嗒!”
“啪嗒!”
面前的澹台椿眼神深邃复杂,各种不甘情绪纠缠在一起,令每一个有心之人观之隐隐作痛,却无法从她的神情中读到一丝一毫的悔意。
她不后悔。
而方才那两声啪嗒作响,是从她身上掉下的两坨血肉。
由于她强行从三丈雨幕中突破而出,那些凝固在空间中的雨滴全都穿透了她的身子,只不过因速度太快身躯还未有所反应,此刻伴随着她最后一击落败,失去真气凝合的肉身彻底撑不住了。
“啪嗒!”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一众大军好在是瞧不清面前的黑暗,不过张沥宗和秦牧雨却完全能见证这极度血腥的残忍一幕。
澹台椿的身子,简直比任何凌迟极刑还要残忍不堪,用任何语言描述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无数血肉、无数器官、无数骨骼、无数曾经那么美好的一切......全都随着一滴滴雨水锋刃的切割划过,彻底沦为一坨坨冒着热气的凝腥腌臜!
但是,澹台椿自始至终都没有悔。
短短几次呼吸时辰,已经不见澹台椿的身影,只剩下地上一大滩瞧不出样子的血肉残羹。
造成这一切的秦牧雨也不禁绕道而行,虽说这是他看家功法造成的杰作,可他还是难以去直面自己亲手弄出的血腥罪恶。
从秦牧雨的表情上也能看出,他的内心亦满是纠结,也并未去享受这种残酷胜利的爽快,当然他也和澹台椿一般没有丝毫悔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依旧感到心安理得。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