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贝罗机关问道:“教学楼的损坏能彻底修复吗?”
“能。”
回答他的不是切尔贝罗,而是一旁收回视线的时淮。
正如肉食动物所料,陷入某种状态的幼崽就算再怎么努力平静也会变得极端。
哪怕只是短短地注视一下他人,极端的崽子都会忍不住想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自知状态不对的时淮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替切尔贝罗回答了他的问题:“切尔贝罗会解决因指环争夺战而导致的全部损失。”
压抑着某种情绪的声线让所有人都隐隐察觉到了不对。
“回去。”
没等云雀恭弥再夸他两句,时淮就突兀地打断了他。
又是这种近乎命令的语气。
云雀恭弥深深地看了时淮一眼,并未做出答应。
时淮见状,强硬的态度忽然一收,凑到云雀恭弥面前露出了小动物般的姿态:“恭弥,我们回去吧?”
如果不是担心讨厌群聚的委员长反感,时淮的马尾或许会直接蹭上云雀恭弥的脖子。
他不想放任极端的想法肆意生长,可这些想法就像雨后春笋般冒个不停。
这里有太多能分走眼前人注意的事物,回家是个不错的选择,那样云雀恭弥不会反感,他也好找个地方让自己安静下来。
但因为之前的命令,没人会觉得他只是简单地撒娇。
时淮也懒得多做掩饰,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意图展现给所有人。
他在试图左右一朵云。
一朵飘忽不定、无拘无束的云。
这样的举动在云雀恭弥看来,无异于指着绳索上的项圈对他说:
来,把脖子伸进来。
云雀恭弥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盯着时淮的视线也越来越危险。
他上前一步,与时淮间隔不到一掌之宽。
将时淮压在黑色外套下的头发捋出来,然后顺手抓住头发往下一扯。
云雀恭弥没用很大力气,刚好让时淮顺着力道仰起头,好让他能俯视得清楚些。
无机质的瞳孔中并没有时淮表现出来的那种乖巧,反而深渊般的吸引力。
就在沢田纲吉以为时淮会被云雀恭弥按着脑袋砸进墙里的时候,云雀恭弥只是发出一声轻笑。
他松开时淮的马尾,按住他额前的头发胡乱揉了揉,模糊了时淮的视线:“走吧。”
眼睛被头发遮挡,沢田纲吉他们只能看到时淮嘴角勾起了恶作剧得逞般的弧度。
肉食动物没有把头伸进项圈,只是满不在意地伸出一根手指勾住项圈的一端,另一端始终在时淮手中。
至于哪一端才是主导者……你猜?
云雀恭弥一步步走向走廊的尽头,在途径山本武的时候微微停顿:“我改变主意了,在和我打之前,可别输给那个人。”
这是他对肉食动物的肯定。
“云雀?”
山本武倒是满脸开心地说拜拜了,沢田纲吉却觉得两只云雀的状态不太对。
谁家兄控和弟控对兄弟说话时会露出那种要吃人的眼神啊!
堪比规则怪谈了好吗!
云雀恭弥没有看他,只面无表情地说了句:“再见。”
之后便领着时淮离开。
直到两人消失在拐角,沢田纲吉依旧一脸难以置信:“云雀学长居然放弃了战斗?”
放在以前,别说云雀恭弥,就算是时淮看到他们碰坏了并盛初中的一块砖,都要随机挑一个幸运观众奖励他至少为期三天的医务室贵宾级套间服务。
更别提现在几乎整个第三层的教室都变成一片残藉。
云雀恭弥和时淮,从出现